純屬虛構

 

 

金泰亨又夢見了以前的事情,只不過這次是他們分手之後的故事了。

那天,他看見對方也哭得很慘,明明他說的是自己的故事,分明之前弟弟對這件事的態度並非如此強烈,田柾國卻宛若把自己帶入悲情電影的主角,哭的私心裂肺,怎麼也止不住淚水縱橫。

金泰亨止不住的哽咽,他拚了老命的把酸澀的淚水往下吞,顫抖的嗓音卻蓋不住他的悲傷,台下的粉絲們也隨著他泛紅的雙眼哭成一片淚海,過於熾熱的淚珠最後還是順著他的話語直流而下,把所有的後悔與苦痛洗刷而淨。

即使揭開剛癒合的傷口金泰亨也執拗的想靠自己的力量把這段話完整的傾訴,縱使那股疼痛令他窒息,他還是想在那天把事情公諸於世,他相信自己有走下去的力氣,珍藏的感謝將使得他更加努力的成為更好的人。

田柾國從他開口之前便一直低著頭,金泰亨知道他的眼淚不比自己少,可是卻莫名的迴避對方,他記得在年初時田柾國那段讓所有人兩淚縱橫的話語。

 

畫面轉為兩人分手前最後一次的吵架,金泰亨記得的,那段回憶像是一雙按在他頸部前的手,只要一點掙扎就使他疼的窒息,他沒想過最後這段回憶是他與田柾國的愛情畫上句號的畫面。

「分手吧。或許,我們只是不適合當情人。」

當時田柾國的眼裡早就沒有當初對他的喜愛,只剩下了冷冰冰的距離感,而金泰亨自己當時並沒有心思去照顧這段即將逝去的愛情,他被太多的事情給纏住了,他的雙手雙腳被牢牢的禁錮在他意想不到的瑣事當中。

他還有想挽回的心思,可現實卻總是想給他一拳又一拳的暴擊,他和田柾國幾乎天天都在吵架,小到只是為了洗澡的順序,為了晚餐吃什麼,為了一堆雞毛蒜皮的事情。

金泰亨蒼白無力的看著將脖子上的對鍊扯下的情人,走出了這個房間就成了前男友的田柾國,可他卻被定住似的,一句挽留的話也說不出口,連抓住對方離去的身影也沒了力氣。

金泰亨猶豫了,他承認除了挽回之外更強烈的情緒是解脫,他想了前天他們大吵一架的原因,還不是為了之前就爭執過好幾遍的事情,或許事情的原因並非案件本身,而是他們的心思都被綁架,被限制在愛情的框架中而產生對於對方不切實際的期望。

田柾國對愛情的期望是希望對方將自己放在高高的皇位,至少必須讓所有曾經對金泰亨有不純心思的人都死了這條心;金泰亨卻希望在愛情裡自由自在的,並沒有把愛情視為這世界的全部,甚至有時讓友情與之並駕齊驅,在一開始被愛情蒙蔽雙目的兩人是沒有想過此景。

墜落的太快,連同一些小缺點也揉進了對彼此的失望,失速的往無法挽回的深淵落去,愛情的碎片最終割傷了彼此,越是緊抓著越是傷人。

最後田柾國關上房門時金泰亨還是連一聲悶哼都沒有,寂靜的房裡只徒留他一人細數著過往的記憶,他知道若是他追上去田柾國必定會回頭,可這段變質的感情已經讓他們面目全非,他認同田柾國說的,他們或許並不適合當情人。

 

夢境又將他拉至其他的回憶,他記得之後他們裝作沒事的活在哥哥們面前的模樣,在被其他哥哥們調侃著兩個小的感情真好的時候金泰亨的胸口還是會莫名的抽痛一下,被那些粉色的回憶編織成的長鞭掃過,還是要裝作大方的勾上弟弟的肩膀,又或是黏上弟弟的背後,高聲說著最喜歡弟弟之類的讓人發笑的話。

最後閃過夢境的,是田柾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臉龐。

 

金泰亨是被驚醒的,他被最後晃過腦海裡的田柾國嚇傻了,那個畫面的逼真程度讓他以為對方真的在自己身邊哭的私心裂肺,好似被全世界拋棄的模樣讓金泰亨揪心。

他記得那人的嘴裡唸唸有詞,金泰亨卻聽不清田柾國在說什麼,他只聽見對方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以及濃厚的吸鼻子聲響,他自己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讓對方傷心成這副模樣的。

他掙扎的起了身,昨晚的狼藉早就被收時的一乾二淨,沾染上無數白濁的床單也換過,金泰亨不由得後悔昨晚忘記帶套,等到收拾好一切已經是凌晨時刻,他一想到對方早在半小時前就能落入鬆軟的被褥裡就覺得有些不甘心,明明上面的潤滑劑都是田柾國留下的。

金泰亨深知這幾次做的確實是比之前狠了些,但他們以前沒羞沒臊的日子也差不了多少,精蟲上腦的時間可夠他折磨到對方哭著一張小臉求饒,縱使是鍛練有素的身材也禁不起連續好幾夜的歡愛,田柾國總是扁著嘴要求自己幫忙按摩揉腰的日子好似前幾天才發生過。

 

「你可真會睡啊。」金泰亨一到客廳便被睡得東倒西歪的弟弟給弄得愣了下,對方的懷裡抱了條被子,人是好好的坐在沙發上面,上半身卻是橫豎再坐墊之間,金泰亨都開始為弟弟的腰部感到疼痛,一個一米七多的人怎麼睡的這麼委屈巴巴,分明整個人躺著也是可以的。

「啊?現在幾點了?」聽到了金泰亨的調侃般的話,田柾國費力的抬起眼皮,無奈自己的睡意實在太過強烈,整個身體懶洋洋的不想起身,有氣無力地問著。

「下午兩點了,田柾國小朋友。」

「喔。」田柾國不理會金泰亨刻意增加上去的稱號,宛若平常他肯定會頂一句話去表示自己對於小朋友這三個字的不滿,分明金泰亨的心智年齡就跟自己平分秋色。

他琢磨了下還是決定不告訴金泰亨自己早上七點才睡的事實,昨天洗完澡之後便回自己的房裡,在沾到枕頭之前還是挺睏的,躺平之後睡意卻一掃而空,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跟意識被剝離成兩塊,他過於勞累的身體正哭喊著需要休息,意識卻清晰的不行,擺明了叫他撐到天亮之後。

「我要叫外送,你要吃什麼嗎?」金泰亨看對方的樣子應該是連一頓飯都還沒吃上,順口問了對方。

「跟哥一樣的就好。」田柾國真的是累得不輕,雖然已經睡上一段時間了但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興許是鬆懈下來的副作用,除了腰腹之外的其他的方也帶著些許的酸澀感,清晨抱了條被子來到客廳之後看著手機裡的影片就睡去了,卻沒想到被叫醒之後身體卻像是年久失修的機器般四處泛著不適感。

金泰亨見到弟弟如此睏倦也不再多言,默默的往被空出的區塊移動,他估摸著今早大概有人回來過,昨天桌上殘留的碗盤已被收拾乾淨,大概是金碩珍吧,可是竟然稀奇的沒收到大哥傳來要他們乖點的語音訊息,金泰亨又有些不確定,或許是田柾國收的也說不定。

他還記得自己吃完東西沒收拾的事件被完好的紀錄在去年的週年紀念日活動的影片裡,原本是匿名紀錄的卻被一句坐在電腦前面給暴露出是田柾國目睹的事件,金泰亨記得節目結束之後他將對方禁錮在懷裡吻上好長一段時間,那時候的田柾國連接吻都會臉紅個半天,更何況被自己調戲一番後的吻,他記得弟弟羞紅的雙頰,宛若被夕陽彩霞染上的醺紅,天邊的雲彩都不及他的可愛。

這才不到一年的時間金泰亨就把這在雲彩邊天真爛漫飛舞的天使變成在人間魅惑人心的小惡魔,在夜深人靜的時刻任由金泰亨在他身上優游,落下的唇印似是在暗示自己對美人的沉迷,弟弟如落櫻般嬌嫩的唇瓣卻呢喃著讓人理智全失的碎語。

 

金泰亨把田柾國搖醒時已經是過了半個多鐘頭後的事情,聞到食物的香氣田柾國也耐不住飢餓了老半天的肚子,正坐起身卻被腰間的酸痛感給刺激的全臉皺起,似是被無數跟針刺痛的痠麻感令他抽了口氣,沒了舞台上的壓抑那些苦痛全被傾倒出來,潑灑在堅硬的外殼。

「腰痛嗎?」金泰亨見對方揉捏著腰間的動作還沒來的及讓自己停止關心,話語自然的從他的雙唇間流出,偏偏剛睡醒的弟弟絲毫沒有防備的就點了頭,讓他覺得自己不做些什麼好像不太對。

昨天讓田柾國自己扭動著臀部的人是金泰亨自己沒錯,前幾天壓著對方在酒店的大床上做上大肆發洩慾望的人也是他,這是不可抹滅的事實,好像該為對方的身體負上些責任。

「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幫你揉一揉。」

金泰亨不自然的偏過頭,忽略弟弟那雙寫滿了詫異的眼睛,他知道自己這番話確實不是那麼妥當,飽含了無數回憶的行為讓背景與過往貼合,金泰亨的話與才剛落下便擔心對方會產生反感,他可不想再拉遠兩人的距離了。

「啊,那就拜託哥了。」田柾國裝作不在意的大口吃著哥哥幫自己買來的麵食,卻掩蓋不住耳尖的熱氣,他在清醒之前便答應了對方的提案,雖然金泰亨似乎沒有讓自己拒絕的打算似的問句有些嚇到自己,但他都開口了自己也不好拒絕,更何況他記得金泰亨的按摩技巧有多棒,好幾次自己都央求著對方幫自己按摩,也跟著哥哥學到一些。

 

「過來啊。」金泰亨在田柾國第三次晃過他的房門口前時還是放棄了等弟弟主動走進來的想法,招了招手叫對方進了自己房間。

金泰亨明白對方的猶豫,說實話他當初也被田柾國爽快的答應給嚇了一跳,好似學生時期在上課時間發呆卻好死不死被抽籤起來回答問題的那種呆愣茫然的感覺。

田柾國的內心掙扎在金泰亨對自己先開口的時候頓時化為烏有,可是新的困擾又隨著他越來越靠近哥哥的腳步而浮現,他的心跳好似失去了控制,像是脫韁野馬般失去理智的加速,他不敢去猜金泰亨的意圖是什麼,也沒有那個膽量問,卻又在內心腹誹著自己的多慮。

還能有什麼,不就是兄弟之間的互相照顧嗎。

「趴好喔。」他站起了身,拍了拍床要田柾國照著自己的話動作,對方也沒有過多的猶豫的趴下,看上去算挺享受這張比沙發好睡幾十倍的床鋪。

金泰亨一腳跪在床上方便自己施力,隔著衣服開始忍忍真真的替弟弟按摩起來,他本來是想幫田柾國塗上精油,貼著對方佈滿自己的傑作的後腰動作的,可是礙於天氣的關係他怕受了昨夜折騰的弟弟會因此感冒而作罷。

「嘶……」田柾國自詡為很受得住疼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碰上金泰亨自己總是有意無意的暴露那點苦痛苦,他只能說服自己是哥哥按的力度太過大力又突然碰上最讓他隱隱作痛的點才讓他漏了聲響。

金泰亨並沒有漏聽到對方的痛呼,於是默默放輕了手上的力度,一點也不馬虎的繼續揉捏著可能是令對方再度漏出聲響的部位。

他必須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別一直去盯著弟弟的測顏,他不禁會勾起那人被自己壓在身下好聲好氣的叫著哥哥的情景,分明是在同一張床上確實不同的風景。

「啊!」田柾國正享受著酸痛的感覺逐漸舒緩,卻又被對方精準的按上了被他忽略的部分而憋不住的叫了好幾聲,在聽到金泰亨憋不住的笑聲之後不禁羞紅著臉怒吼「哥也不想想是誰害的。」

 

金泰亨的雙手離開的那刻也代表了這場意外的結束,田柾國做起身的同時金泰亨很默契的補上了空位,不著痕跡的瞄了眼弟弟的鎖骨部分確定沒有昨晚確實沒有落下紅痕後才在心底舒了口氣。

「那你要休息幾天才夠?」金泰亨看似毫不關心的語氣只是為了掩蓋在休息時間猖狂的慾望,處在血氣方剛的年紀碰上了能為所欲為的日子自制力就成了虛掩的東西,根本就不被它管束,他不否認他有些不純的心思,金泰亨以前也不是沒有假借著按摩的名義實則誘拐弟弟跟自己來場魚水之歡的前科。

「大概三天四天吧。」田柾國沒有多想的就回答了,他感覺哥哥是湊的更近了點,莫名的記起曾經被金泰亨壓著做了一回事後還瘋狂問自己溫不溫柔的舊事。

「那我溫柔點的話是不是現在就可以?」語畢,金泰亨將對方籠罩在自己的身下。

 

TBC

arrow
arrow

    緋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